据美国军事网站“战区”10月25日报道，美国空军正在重新评估B-21“突袭者”隐身轰炸机的战场作用和任务范围，希望其未来能具备空对空作战能力。
据了解，这并非美国空军首次“暗示”B-21有望承担空战任务。
试飞中的B-21轰炸机
美空军旧事重提
美国空军参谋长大卫·阿尔文（David W. Allvin）在近日出席美国军事记者与编辑（MRE）大会时，曾谈到B-21和未来六代机的定位。美国空军六代机主要的项目平台是“下一代空中优势”（NGAD）计划，有时该项目也被称为“穿透式制空（PCA）”平台。基于目前的计算，该项目中的主要有人战机单价可能超过3亿美元，美国空军对高昂成本已经屡次表示了担忧。阿尔文表示，美国空军依然在对NGAD项目进行详细的审查，计划在12月前完成，并有望在2025年2月向国会提交新一轮预算。
停机坪内的B-21
美国《防务新闻》的记者在采访阿尔文时这样问道：“随着NGAD项目审查工作的推进，B-21最终有可能发挥更大作用吗？”阿尔文表示：“我们并没有放弃这个考虑。”“战区”分析称，尽管阿尔文没有详细说明B-21“发挥更大作用”意味着什么，但正如前文所述，这并不是美国空军首次提出B-21发挥“空中优势”作用的可能性。
2019年，时任美国空军少将斯科特·普莱斯（Scott Pleus）在接受美国《空军杂志》采访时曾表示，“如果我们将NGAD定义为空中优势战机，那么考虑到未来战争高度竞争的环境需求，仅依靠NGAD显然过于狭隘，B-21也应具备空对空能力，并可以融入NGAD作战体系内，利用其隐身能力进行防御。”
洛马公司曾展示的六代机概念图
普莱斯当时职务为美国太平洋空军（PACAF）空中和网络作战主任。PACAF是美国在太平洋地区的空军最高指挥部。现在普莱斯已升任美国空军中将，担任五角大楼空军总部参谋长。不过“战区”表示，目前尚不清楚2019年普莱斯的言论能否代表美国空军高层对使用B-21进行空对空作战的主流想法。
B-21将“突破”轰炸机的传统概念？
B-21首次亮相的揭幕仪式
“战区”引用业内专家分析称，B-21的尺寸、航程、升限、隐身性能和其他能力，令其确实适合支持一些情况下的空对空作战。例如，B-21可能会成为空空导弹发射平台，可携带超大型超远程空空导弹；当然，其有效载荷也支持其携带大量的小型空空导弹。B-21还可以使用空对地弹药，执行压制和摧毁敌方防空系统的任务，这也是空中优势作战战略的一部分。从其有效载荷来说，B-21甚至自身就可以装载和发射“蜂群”无人机。
最重要的是，B-21能够充当“空中神经中枢”，支持空对空作战，尤其是能够成为空中的无人机指挥中心。这令人联想到美国空军NGAD项目中的子项目“协同战斗机”（CCA）。反过来，无人机也可将敌方目标数据反馈给配备空对空装备的B-21。
第一架预生产的B-21
“战区”认为，如今将B-21简单定义为轰炸机已经有些“用词不当”。美国国防部长劳埃德·奥斯汀在2022年12月举行的首架生产型B-21下线仪式上就曾表示： “B-21具有多种功能，它可以处理从收集情报到战斗管理的所有任务。”
不过，现在对于B-21其他作战功能的延展依然在讨论中，无法预估这些目标对B-21的生产、采购计划的影响。尽管此前，B-21主承包商诺斯罗普·格鲁门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凯西·沃登（Kathy Warden）曾表示，美国空军计划中的B-21机队规模可能会发生变化。但是大卫·阿尔文又否认了该观点，称美国空军公开宣布的计划仍然是采购100架B-21轰炸机。
阿尔文表示：“美国空军还需要进一步了解B-21的实际能力和价格，但目前为止，B-21项目运行良好，没有看到涨价的迹象。因此，美国空军当务之急并不是重新评估B-21机队规模。”
去中心化的作战体系
波音早前公布的NGAD载人战斗机概念图
目前，对NGAD项目的重新评估工作正在进行中。美国空军部长弗兰克·肯德尔（Frank Kendall）也多次谈到，美国空军正在考虑一种成本低得多（或许在某些方面能力较弱）的有人隐形飞机，该型号将主要专注于无人机控制任务。
但是不论美空军设想中的未来战争空中节点会使用B-21、NGAD的有人战机还是成本更低的隐形飞机，可以肯定的是，去中心化的战场战术是必然的趋势。
传统的战机设计思路，是在一型战机上尽可能多的综合各种先进能力。但未来，这些关键能力或许可以分布在多个作战平台上。
例如，有人战斗机如果只需飞行员在目视范围控制“协同战斗机”（CCA）并管理战术动作，那么有人战斗机可不必安装雷达或任何其他类型的传感器。雷达、红外搜索和跟踪系统（IRST），以及电子战系统可以被分散到模块化设计和生产的CCA和附近其他的空中平台上。一些战时所需功能甚至可以分散到天基卫星上，并实时与有人战斗机共享数据。
NGAD有人战斗机与CCA无人机协同作战概念图
这样一来，有人战斗机的载荷将大幅减少，从而提升作战半径。在武器运载方面，有人战斗机可以更多的依赖CCA无人机，将更多标准弹药放在无人机上，实现更大的战术灵活性，并提升有人战斗机的生存能力。而更大型的空射武器，例如超远程空对空导弹，则可以由B-21这样的隐身轰炸机携带至相对深入的竞争性空域中。
如是，在平台复杂性和尺寸大小都同步降低之后，有人战斗机的生产将相对更为“便宜”。但这并不代表这部分钱真的能省下来。因为，尽管这样的战术分布是理想的，但也风险极高，在有形战场之外，无形的电子战领域的对抗，以及对抗之下的电子相关技术，毫无疑问将成为另一个重要的领域，也是需要重金投入的领域。
排版：蓝风
策划 | 文案：积羽沉舟
编审 | 监制：武晨、王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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