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图：奥迪尔诺中将（左）在视察某巡逻基地的时候走在士兵们中间。

　　雷蒙德•T•奥迪尔诺中将是第III军团司令，在2006年11月中旬就任伊拉克多国军团（MNC－I）的地面部队司令后，请求增兵驻伊部队以执行大规模的反暴乱战略。这一大胆的请求当时正面临着美国军队是留在伊拉克还是尽快从伊拉克撤军的热议的氛围。2007年2月10日，乔治•W•布什总统在电视上宣布增兵伊拉克、扩大在伊拉克的军事行动。这使得美军需要30000多名美陆军士兵和海军陆战队士兵部署到巴格达和安巴尔省，也增加了对伊拉克政府和安全部队的责任，争取了外交和经济的主动权。

　　问：当您作为伊拉克军团司令到达伊拉克的时候，是什么情况促使您请求增兵的呢？

　　答：伊拉克的宗派暴力正处于急剧上升，并开始失去控制。逊尼派和什叶派互相用暴力袭击对方，这导致了伊拉克平民的不断伤亡，伤亡数字达到最高记录。我们的计划已经开始向伊拉克安全部队的行动转型，但宗派暴力如此之烈，使得转型几乎不可能。

　　因此，驻伊拉克多国部队司令乔治•W•凯西（现任美国陆军参谋长）将军考验我让我决定我们能做些什么来遏制这种宗派暴力潮，并下定决心采取决定性的行动达成这一目标。这才使得我开始这项增兵计划。

　　伊拉克平民需要安全、工作和基本保障，当时才成立8个月的伊拉克新政府正努力地给予民众这些。但在民众所需的和政府所能给予的之间存在着差距。

　　各种各样的团体都试图来弥补这一差距，基地组织、民兵、受伊朗影响的极端主义分子、逊尼派起义军、什叶派极端主义者都在告诉民众，他们能保护他们而他们的政府不能。

　　因此，我们首先要为民众提供安全。我们需要更多的部队来实现这一点。我们也采取了经济的、政治的和其它军事的计划来帮助缩小这些差距，以给伊拉克民众带来更大的稳定性。

　　问：虽然国际媒体趋向于使用“汹涌”这个词来描述在伊拉克的军事行动的全面变化，但事实上，就1）美军部队的增加；2）伊拉克安全部队的扩大；3）伊拉克派系的和解；4）相关民众团体的崛起等问题来说，你是如何变革军团的行动来实现这些的呢？

　　答：这些目标不是一次性就能构想出来的，而是随时间的推移逐步提出的。我们认识到如果我们能保护伊拉克人民，那么他们就可能少受那些通过恐吓和胁迫实施暴力的团体的影响。因此，我们改变了我们保护伊拉克人民的战术、技术和作业程序。我们将我们的部队都拉出来，进入城内和城外的小型行动堡垒。以前，我们的部队巡查一片区域后，就撤进大型的前进作战基地。因此，我们将部队转移进了小的作战基地中，这些小型作战基地既有伊拉克军队和警察共用的安全安全站，也有美军独用的战斗哨站。这些排级到连级规模的编队一周七天，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生活和住宿在伊拉克人民蹭。

　　我们逐渐了解了伊拉克人民，而当我们提供了全天候的安全后，在与我们部队的相处中也觉得很自然。这鼓舞了伊拉克军队和警察加入我们，协同行动，这进一步增强了伊拉克人民对我们能够提供足够安全的信心。

　　至于开始在伊拉克增兵，我们的第一个旅是在二月进入的，第二支部队直到六月才进来。我们开始采取进攻性行动以清除基地组织的安全天堂和圣地，许多地点都是伊拉克人民自己辨认出来的。在伊拉克部队的合作下，我们逐户逐户地从根本上清理了这些特殊的地区。

　　增兵的第二好处是，有了这些额外的部队，我们就最终有更多的美国的部队和伊拉克的部队成为伙伴。我们发现这加速了伊拉克部队编队的发展与改进。伊拉克军队整天地观察以及一起工作，这就是他们最好的学习。

　　我们采取了额外的保护措施，比如在邻居间和市场建立起围墙――安全的邻居和市场。这对于保护人民不受基地组织和其它极端主义团体的侵扰是必须的，这些组织和团体都是妄图通过各种手段重新加速宗派暴力，引起邻里间或繁忙市场中的大量的人员伤亡，其意在破坏伊拉克政府的稳定。

　　这些围墙阻碍了犯罪分子和恐怖分子的自由行动，因为他们不得不与联合检查站进行协商谈判。这除了增加了我们收集他们数据的能力外，还使得他们在人群中的行动变得更加困难。

　　我们也改进了我们执行目标处理的方式。直到2007年1月的早些时候，目标主要集中在基地组织和逊尼派起义军，小部分的什叶派或受伊朗影响的极端主义分子。我们认识到我们必须平衡我们的目标处理。

　　和伊拉克政府一道，我们联合确立了执行庭外行刑的任何人都可以提起公诉，每个人都必须同等对待。我们也发动了一场确定所有极端主义因素目标的战役。

　　在伊拉克政府的允许下，我们和一些什叶派极端分子进入了一些地方，比如巴格达的萨德尔城（Sadr City）和其它地区，以确定他们的领导和那些计划杀害逊尼派教徒、基督徒和其它教徒的那些人。我们在追踪这些团体过程中非常成功，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认识到如果他们进行暴力行动，他们就将被确定为目标。于是，我们开始看到宗派暴力不断减少。

　　随着时间不断流逝，其它的目标也开始实现。当人们感到更为安全后，相关的当地民众组成的“邻里监督组织”都自告奋勇地帮助我们保护他们的家庭和社区。他们已经厌倦了基地组织和其它极端主义团体的暴力手段，这些组织和团体总是依赖于向他们敲诈、采用可耻的方式对付他们来统治他们。这不可能让伊拉克人民过上正常的生活。当我们清除了敌人的安全天堂和圣地并成功地保护人民后，这很容易让伊拉克人民自告奋勇地来帮助我们。

　　但这些都不是轻易就发生的。它来自于连、营、旅指挥官多次与人民的讨论、援助、发展关系、信任。这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信任。

　　然后，我们开始从下向上地向敌对团体伸出和解之手。因为我们知道，许多曾经和我们作过战或杀害和伤害过我们部队的，要伸出和解之手是很难做到的。但在所有冲突的最后，你必须和那些曾经跟你战斗过的人达成和解，我们认识正是做这些的时候了。

　　那些愿意和解的团体开始自告奋勇，这些和解开始于安巴尔省的“唤醒”行动。那里的部落愿意帮助我们向基地组织作战，因为他们相邻他们的未来在于同盟。然后，和解传播到了巴格达和巴格达的北部和南部　。这都是在当地的各级别的指挥官向这些团体伸出了和解之手，并接受了和解。

　　这些和解必须签署声明，表明他们气绝基地组织和其它极端主义分子，并会以与伊拉克政府和联合部队一道工作为荣。随着时间不断推进，我们在大多数人的和解都是真诚的变得非常自信了。

　　问：你们遇到的一些风险是什么呢？

　　答：作为军团的指挥官，我不得不给执行新的技术、战术和作业程序的指挥官们提出这样或那样的限制，并且同意承担任何与他们有关的风险。

　　我们知道，最初的风险必将是2007年实当我们挨家挨户地清理建设良好的基地组织区域时可能增大的同盟们的伤亡。这些区域具有大量的简易爆炸装置，一些被深埋地下，有一些则是用以保护基地组织不在其间行动。虽然我们最初是有一些伤亡的增长，但我们必须清除这些安全天堂和圣地，以阻止宗派暴力。

　　另一个风险是一些极端主义分子不愿意接受和解，而且千方百计地采用一些手段来攻击或不信任伊拉克政府和联合部队。

　　但和解变成了一项非常成功的行动。这些人厌倦于成为暴乱的一分子，愿意拒绝基地组织，并愿意与伊拉克政府合法相处。他们认为赢得合法的最好方式就是通过与联盟的和解，因为他们相信我们会公正地对待他们。

　　在和解中我们获得的好处是我们不断地从伊拉克人和他们的合作中获得情报，这进一步孤立了那些不愿意和解人们。我们然后也可以带着对余下的敌对团体的明白无误的认知去追踪他们。

　　以上是我们面临的两个最大的风险。当我们在面临这些风险的时候，美国国内还在为我们是否取得进展以及我们是否要撤出我们的部队而争论不休。

　　问：在军团一级，您面临的挑战是什么呢？

　　答：我们可以证实，伊拉克部队和政府参与了我们所做的一切。事实上，伊拉克部队在巴格达占据主要地位。从我这一级到营级，我们协调了美国部队和伊拉克部队的每一次作战行动。所有的一切随时间进行的都很顺利。

　　其中我做的极为艰难的一件事就是把美军的服役期从12个月延长到15个月。12个月就已经是够长的服役期了，而且这也不是我们大多数部队最早时候确定的服役期。但是我们需要更多的三个月的时间来造就地面作战专家以延续我们正不断取得的成功。最后，部队和他们的家人都很好地接受了这次延长决定。

　　做为军团的指挥官，我的挑战之一就是分派部队。我并不没有美军反暴乱手册中建议的部队数量或敌我部队比例来执行标准的反暴乱作战行动。因此，我必须搞明白使用我的部队的最好方式以及在什么地方使用我的部队。

　　我们认识到处理这些增加的士兵时，应该把主要焦点放在巴格达。根据从查抄行动中恢复过来的文献来看，我们知道了巴格达地区对于基地组织来说非常重要，这是他们控制携带汽车或卡车炸弹、自杀式炸弹、供应等进行巴格达的主要通道。因此，我们不仅仅在巴格达分派了部队，而且在巴格达周围地区也分派了部队。

　　我每天都从事着部队分派的工作，以确保部队在正确的地点和正确的时间进行正确的组合。我们花了很多时间来研究这片区域，每夜从各师获得输入信息，分析情报和不同的一连串行动的推演结果来分派部队。

　　当这些分析结果出来后，我们作出分派部队到巴格达等周边地区的正确的决策，通过这样做，我们能够更好地控制环境，保护伊拉克人民，使基地组织在巴格达难以实施行动。

　　问：您如何在杀伤性火力和非杀伤性火力之间取得平衡？

　　答：所有的这些都与精确有关。伊拉克是复杂的，每个地区都不相同。每个指挥官必须评估他所处的环境，这种评估不仅要根据敌人的威胁，而且还要考虑政治、经济和政府能力；部落问题；民众对联合部队的反应；地区领导人与联合部队之间的互动；宗教教派的处理以及其它因素。根据这个环境的不同，指挥官在不同的相邻地区可能要采取不同的作战行动。

　　一个指挥官必须准备在他的区域内全谱使用杀伤性和非杀伤性火力。一些指挥官使用了20％的非杀伤性和80％的杀伤性作战行动，而其它的则执行了20％的杀伤性行动和80％的非杀伤性行动。考虑到环境因素，指挥官必须采用合适的作战行动以使其在他控制的区域内达成有效行动。这使得我们实施精确作战行动。

　　自从我在2003年作为师（第4步兵师）指挥官到达伊拉克以来，伊拉克的一大改进就是情报资料的数量和准确性得到了提高，这主要是由于部分的伊拉克人踊跃地提供关于基地组织和极端分子的情报。但是，这也是因为大量使用了无人空中飞行器、人工情报收集、信号情报和其它情报获取源，它们都成十倍地增长了情报。营和旅的指挥官比我当时作为师指挥官都具有更多的权利获取情报。

　　指挥官对他们区域的评估和我们增长的情报允许我们更确切地获悉战场条件。当呼唤杀伤性火力时，我们实施精确打击，不管是攻击直升机、多管火箭发射系统、155毫米榴弹炮还是近距空中支援。我们武器系统精确性的增加使得我们能够精确打击那些应该对暴力负主要责任的人，同时又减少对无辜平民的附带伤害和死亡。

　　关于杀伤性效果，陆军一个主要的原则是“质量效应”。在我们的密集行动中，我们取得了高质量的效果，但是这些效果的取得是不同种类的杀伤性和非杀伤性效果的组合。比如，我们同时使用了下列的方式取得质量效应：和解伊拉克群体、在特定区域投入资金以满足人民的需要、实施信息作战以影响人民和他们的领导者，外加必须的杀伤性精确打击。

　　问：在你的军团内的连级领导完成他们任务的时候，采用了哪些最有效的战术、技术和作业程序呢？

　　答：这些年轻的领导者们在处理如何与民众相处以建立和他们的友谊以及提供安全、采用有利于他们的效果方面令人难以置信。一旦一个连级指挥官清理了一片区域后，他就会每天访问四到五个家庭，这些访问只是敲敲门然后开始谈谈话。他逐渐地了解其辖区内的人民，并逐步与他们建立了友谊。这此过程中，等同于愿意帮助人民改善邻里关系的领导。

　　这些指挥官们为什么会适应这些快以及为什么在他们特定的区域内从实施杀伤性火力转变为非杀伤性火力都是令人惊讶的。其中的关键就是他们具有做这些事情的灵活性，关注他们所做的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这也就是是什么导致美国陆军强大的原因。我们的领导者们都是通过思考当场条件下的特殊挑战然后做出决定的，然后克服这些挑战赢得他们的目标。

　　这些年轻的连级领导在改进战术、技术和作业程序以满足挑战需要方面十分具有创新性。

　　问：在伊拉克增兵过后一年，当您离开伊拉克时，哪些迹象表明新战略取得了成功呢？

　　答：首先，宗派主义暴力下降了70％，今天，我们确切地说，很难判断一个事件是否是宗派主义暴力还是单纯的犯罪。但其结果是伊拉克平民和美军士兵的伤亡和都大大地减少了。

　　简易爆炸攻击也出乎意料地下降了70％，下降到2004年的水平。而在过去的两年中，简易爆炸装置攻击都是稳步地上升的。

　　我们已经看到激进什叶派领导人萨达尔（Muqtada al Sadr）的民兵组织已经分裂。他的许多民兵已经同意停火，并正在和我们达成和解。

　　伊拉克安全部队实施独立和联合作战行动的能力已经大大地提高了。

　　大多数的地区都回归正常。我们是如何知道这点的呢？商店的数量增长了数十倍还要多，仅设在巴格达多拉（Doura）市场的商店就从30家增加到900家，而巴格达北部的塔吉（Taji）现在有600多家，在一年前只有5到6家。

　　2006年11月，当我作为军团新的指挥官坐直升机飞过巴格达的时候，没有小孩在外面踢足球。但我在伊拉克的最后一天，军士长内尔•L•西奥多拉（Neil L. Ciotola）和我再次从巴格达飞过的时候看见孩子们正在182场足球赛中踢球。

　　包括全体人员在内，我们看见了伊拉克的平静的回归和更大的稳定与繁荣。

　　伊拉克的情况正在不断变好，但我并不想给人留下那儿没挑战的印象。那里仍然是危险的，虽然我们看见基地组织和极端主义分子行动的大大减少，但在伊拉克仍然还有许多的团体能够实施攻击。

　　总的来说，伊拉克的基础服务业比以前更好了。但在一些地区还缺电，有一些地区则还有用水和污染的问题。

　　伊拉克安全部队仍然需要改进，他们需要装备。2008年，伊拉克部队将增加40个营，他们还没有所需的这些多的军官。伊拉克人都希望每个军官都有3年的专业教育，这就需要一些时间。但这其中的好消息就是伊拉克人民并不愿意仅仅是把一个推到那个位置上让他担任军官。

　　伊拉克现在已经安全，充满希望。2007年，伊拉克人拒绝了基地组织和邪恶，并明确表示了他们想向前发展的愿望。

　　问：我认为美军军队在伊拉克的长期发展中应该担任什么样的角色？

　　答：对于军队的需求将随时间发生变化，其作用将不断降低。很明显，我们希望逐步地将伊拉克的安全职责转交给伊拉克。为了实现这一点，我们想使得一些其它的政府和非政府组织来帮助伊拉克人民建立他们的经济和管理。

　　经过一段时间，我们将在帮助发展、训练和装备伊拉克安全部队方面发挥作用。在接下来的两年的短期内，我们可能仍将帮助他们，为他们提供安全。

　　移交这些职责的过程必须是根据届时的情况来确定的。伊拉克局势，如伊拉克安全部队的进展、政府的成熟以及职业的发展进程等，决定了移交以及我们部队撤出的时间。

　　问：新的野战条令FM3.0《作战行动》中提到：“火力作战工作是指提供陆军间瞄火力、联合火力以及指挥与控制战（包括目标处理过程中的非杀伤性火力）的集体和协调使用相关的任务和系统。”，与此新的作战条令相比，你是如何部署你的联合火力单元的呢？

　　答：联合火力单元正是按FM3.0中所说的那样的去做的，它负责协同所有的杀伤性和非杀伤性火力，从分配近距空中支援、多管火箭武器系统或其它杀伤性火力，到实施信息作战、监督和解，协调军团如何使用财产以达成相关效果，该火力单元处理全谱效果。它监控和所有的这些项目，为我制定政策以确保我们分派的资源到最为关键的区域去。

　　在我的心中，该火力单元所做的，也是其一贯在做的：协助指挥官在最为需要的地方提高效果质量。唯一的不同在于我们投送的这些效果不是传统的效果，但他们在我们的行动中仍然起着相同的作用。

　　问：为什么你任命一名准将代替一名上校来作为军团火力单元，即你的联合火力单元的领导？为什么由一名副司令（Deputy Commanding General）来负责火力？

　　答：联合火力单元对于我们伊拉克行动的成功十分重要。该部紧密地与伊拉克、其它联合部队、美国国内和国际机构协同工作。它需要经验、专门知识与技能和权威，因而需要一名将官作为其领导。

　　因此，陆军任命一名准将作为军团火力单元的领导是正合其时的。

　　问：火力在新的模块化旅战斗队中是如何发挥作用的？你对其未来怎么看？

　　答：每个师和旅，即使在同一责任区域，其环境也是不同的，这使得火力资源的配属也是不同的。

　　所有的旅战斗队和师指挥官都考虑将他们的火力营和火力旅配属给机动部队。但这些火力部队仍然负责投送火力、配备雷达、呼唤火力等所有的非常传统的任务。但他们也还拥有自身的作战空间，并执行和解、订立盟约、巡逻等。简言之，他们承担着相当多的任务。野战炮兵部队执行这许多的任务时的灵活性在旅战斗队和师内是十分常见的。

　　我们已经在战区配属了模块化架构的部队两年了。现在是时候对其进行“行动后反思（AAR）”了。师和旅指挥官需要详细检视模块化部队火力功能的应用，这些需要检视的火力应用，不仅是指应用在反暴乱行动中，也包括在长期的全谱冲突中。

　　问：您如何看待火力旅的未来？

　　答：伊拉克多国军团中的火力旅是属于师的。这一额外的司令部所有带来的是领导与分析、计划与执行能力，这也赋予了师指挥官极大的灵活性。这种配置在高强度的冲突中是十分正确的，正如在反暴乱行动中一样。

　　火力旅也带来了发射制导多管火箭武器系统（制导多管火箭弹、整体式制导多管火箭弹）的能力，这是十分有价值的。有那么一个月，我的联合火力单元向我介绍了整体式制导多管火箭武器系统在伊拉克打击范围的基本情况，因为它对于我们的作战行动是十分重要的。

　　如果你与师指挥官交谈，他们都需要他们自己的火力旅。因此，我想我们需要特别提及陆军中的火力旅架构。我们必须分析和决定我们是否需要更多的火力旅，以及如果需要，那么我们需要多少。现在正是讨论这一问题的时候了。

　　问：您是如何配置由多管火箭武器系统发射的70公里整体式多管火箭弹、由155毫米榴弹炮发射的24公里亚瑟王神剑炮弹这两种精确制导弹药的？

　　答：首先，这两种弹药都是十分有效的。事实的，整体式多管火箭弹和亚瑟王神剑炮弹是我们旅指挥官的武器选择。

　　这些旅指挥官面临各种挑战。他们需要在安全距离向城市地形精确地向目标进行射击，同时附带伤亡以及自己的部队风险要小。指挥官们喜欢这两种精确制导弹药是因为他们能在各种天候条件下使用他们。

　　指挥官们还有效地使用了近距空中支援精确制导弹药。这点只有旅指挥官才能根据目标的类型、大小和位置进行决择。近距空中支援精确制导弹药通常配有500磅的战斗部，而整体式制导多管火箭弹的战斗部重200磅，亚瑟王神剑炮弹的战斗部重50磅，这给予了指挥官更多的选择。在未来的战斗行动中，我们必须具备这样的和其它的精确打击能力。

　　问：在我们国家未来的军事行动中，野战炮兵应该如何做才能最为有效？

　　答：首先，野战炮兵必须保持你的技能和能力，以提供精确的、预有准备的及时的火力，并以此对目标进行打击。你们已经证明了火力支援者是最好的火力效果的同步与一体化的实施者，他们的技能对于陆军来说同样十分重要。

　　你们必须确保标准。军士长内尔•L•西奥多拉说在标准方面领先并进行加强是需要勇气的。如果不强化标准，十分容易。

　　陆军需要有勇气强化标准的年轻领导，这将每天都能最终拯救生命、阻止伤亡。最好的部队在他们的部署全程中都保持一贯的标准。高度纪律性的组织不仅能完成他们的任务，而且还能以最少的伤亡完成任务。

　　另外，在全谱冲突中，为了执行不断发展变化的任务，你们必须不断评估自己，适应自己。这对全陆军也是一样的，并不仅是对野战炮兵。

　　我们陆军的力量在于我们军官和军士在特定的和不同的环境中非常非常高效地执行自上而下分配的军事行动任务。我们必须不断地培养领导者，培养很好地进行思考、适应、改革和创新的领导，以使得高级领导们可以放心地授权给（直到连一级的）年轻领导者们计划和执行作战行动。

　　问：您想向驻守在世界各地的野战炮兵们传递点什么信息吗？

　　答：为了任务的成功，你们的领导能力、灵活性、灵敏性、适应能力和态度使得你们成为陆军最出色的“五项全能运动员”。你们很好地在多样作战行动中执行了许多不同的任务。

　　作为一个兵种，你们参与了陆军从连到军团级的各种级别的作战行动，这给予你们对于火力与机动部队更为全面的认识。作为营一级的上尉、旅一级的少校和师一级的中校，都获得了高于你们衔级的某一级别的经验和专门技能。你们理解了所有级别的效果，以及这些效果对于军事行动的影响范围。你们对于加强陆军的能力具有极高的价值。

　　作为野战炮兵，你们应该为你们已经成功完成的任务而感到自豪。

　　雷蒙德•T•奥迪尔诺：中将。直到最近，他是伊拉克多国军团指挥官，也是2007年增兵行动的设计师。在本采访进行的时候，他是驻德克萨斯州胡德堡的第III军团的司令，并已经被提升为四星上将，成为驻伊拉克多国部队的指挥官。他是五角大楼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助理；部署参与伊拉克自由行动的驻伊拉克第4步兵师指挥官；驻阿尔巴尼亚特遣部队的副总指挥。在沙漠盾牌和沙漠风暴行动中，他是第3装甲师炮兵的执行军官。他拥有硕士学位，其中包括美国德艾兰州新港的海军军事学院的国家安全战略的文科硕士学位。

　　派翠西亚•史雷登•霍利丝：独立顾问。是俄克们荷马州希尔堡的《火力》和《野战炮兵》杂志的编辑，在2007年退休之前，她是总编辑。

　　（派翠西亚•史雷登•霍利丝对前驻伊拉克多国军团指挥官雷蒙德•T•奥迪尔诺（现为美军驻伊拉克多国部队最高指挥官）的专访）

　　译自：《Fires》2008年 3-4月号

　　作者：派翠西亚•史雷登•霍利丝　独立顾问

　　翻译：知远/啸云